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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兴浩尴尬地将伸出来的手又伸了回去。
“不喜欢吃糖啊,没事,等爹出去,爹领你去酒楼吃大餐好不好?”
朱佳还是摇头。
宋宁蓝牵着朱佳的手,替她回答道:“不劳烦你了,我们会领她去的。”
他重新打量着旁边的这个美人,“你是什么人,带着我女儿来做什么?”
安娘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,只怕和眼前的女子逃不开干系。
思及此朱兴浩便恨得牙痒痒,怎么那个贱女人就遇到了这样的机缘了呢,人都已经死了,还有人给她花大量的银子,把这件事情铺张出去,让他没有半点可以辩驳的机会。
朱兴浩的眸子轻轻转动,几抹阴翳在其间流转,最终定格为一抹难以掩饰的憎恨。
“果然是你,执意要将安娘那档子事公之于众。
她一个死人,还需这诸多虚名来装点门面吗?莫非,真要我们朱家上下,为她一人,赔上全族的安宁不成!”
朱兴浩的嗓音在监牢的每一寸角落悠悠回响,仿佛要将这狭仄的空间撕裂开来,愤怒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汹涌,填满了每一寸逼仄的空气。
宋宁蓝很平静,她一身银白素衣,在那轻飘飘的几缕阳光下,美得好像不似凡间人。
她那双眼睛直视着朱兴浩,不躲不避对方的愤怒,如同直视蝼蚁一样,对他的情绪发泄,视如无物。
“不应该吗?”
宋宁蓝说道。
朱兴浩咬紧牙,“凭什么?我们朱家哪里亏待过她?”
“你无耻!”
朱佳先宋宁蓝一步骂了出来,痛痛快快地骂了出来,子骂父乃天下之大不孝,死后受地狱酷刑,可她不怕,她就是要为她的娘亲,痛骂这个负心之人。
“小畜生,你说什么!
我是你爹!”
朱兴浩暴怒,被自己的女儿痛骂,被自己的女儿赤裸裸地撕开了自己的遮羞布,这让他愤怒不已。
“安娘为你们朱家费劲心力,你朱兴浩能有出头之日,都是她在背后养活着你一个四肢不勤的男子,你们所有人都在吸食着她的血,她活着的时候,你们尚且能够步步高升,她死了,你们也该把你们吞下去的——”
“吐出来。”
“这都是她应该做的!
她嫁到我们朱家来,我们朱家养了她十多年,她报答我们难道不应该吗!”
朱兴浩不肯承认,好像他的声音更大,就能够更加占理一样。
宋宁蓝轻蔑一笑,她今天来,可不是为了劝这样的一个人迷途知返,也不是为了让这个固执的男人在那可笑的思想之中清醒过来,去承认他的错误。
她从未想过要这些人忏悔其行为。
恶人从来都不会对他们所做的事情而感到后悔。
而她要做的,便是让这些人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。
强权逼迫也好,暴力镇压也罢,只要为了达到目的,她宋宁蓝也是不择手段的一个人。
“应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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