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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舒沉思:“你派人去将那尼姑的尸体挖出来!
查一查她是如何死的!”
“奴婢遵命。”
彩曳领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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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采衣到掖庭局找方淼晴的时候,方淼晴正在洗衣房里洗衣服。
采衣禀了王嬷嬷,这才叫方淼晴出来。
外院架满了浣洗后的衣裳,皂荚味满院子飘着。
采衣和方淼晴朝着掖庭局的外走去。
穿过一条长廊,尽头就是一片小树林。
采衣领着她往树林里走去,树叶茂盛,杂草丛生,人站在里头,从外面瞧不出端倪。
方淼晴看了看四周挡得严严实实的草木,不由一阵苦笑。
“你是得罪王嬷嬷了吗?要不然怎么被调到去洗衣服了?”
派去浣衣的宫女的都是不被待见或者做错事的婢子,亦或是嬷嬷受了上面人的嘱咐,特地要刁难的。
采衣上下打量着她,见她脸色尚好,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。
“没有。”
方淼晴摇头,近日太后派人来找她,她总不能让太后看着她闲着,所以,她一大早就去洗衣服里找事做。
“那就好。”
采衣点了点头,也没有再多问,又道:“于尚服让人去京都城南永安街找到我和她说的那家首饰店了,见到了我所谓的母亲和嫡姐,她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我说的话了。
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风中飘来掖庭局内淡淡的皂荚香气。
方淼晴没有回答,伸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手上,就快要入秋了,那片叶子已经呈枯黄状态,再过不了多久,就会落在地上,碾作成泥。
就像,她将要对那些人做的那样。
采衣看着方淼晴,在她的眼底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复杂和不甘。
她越发心惊。
相处越久,她就越发明白,面前的少女可能并不像或许宫掖内传的那样,厄运临头,被判掖庭,她心里甚至隐隐有猜测,落到这副田地,是不是她故意而为的?若是这样,她对她的城府和远见还有目的既疑惑又惊心。
方淼晴平静道:“也没有做
什么,不过是叫宫外的朋友帮了点忙而已。”
她不想说,采衣知道自己多问也问不出什么,只得道:“太后对司宝司送的簪子和首饰感到十分满意,淑妃娘娘表扬了于司宝,这还是于司宝担任司宝以来的第一次受到嘉奖。”
但是,她苦笑一下:“司宝司对外宣称,那套首饰,是于司宝自己设计出来的!
而我什么好处都没有。
甚至,那掌宝的位置都被人得了去。”
方淼晴见她脸色略有不甘,低声道:“这有什么,于司宝不是个可以成大才的人,于尚福要为她造势,展现她有才。
而你身家性命都捏在她们受理,是最好可以利用的……”
她轻轻一笑;“你一时间再难有作为,退居幕后,且看她们如何在台前演戏,也未必不是好事。”
总是有人会赢的,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?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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