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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问道:“来干啥,又跑我这打秋风来了,先说好,再乱拿我东西,我给你小腿给掰折了!”
秦正双手举过头作求饶状,道:“别……别……,我是来跟你说正事。”
学究有些狐疑,稍微坐直了身子问道:“想干啥?难道是还钱?”
秦正朝学究身边凑了凑,小声道:“钱,什么钱,我哪有钱!
我要成亲!”
老学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,嘲笑道:“呦……了不得,居然还有钱娶亲!
啧啧……谁家的傻姑娘会跟你,哪家的憨父母会把姑娘许配给你,莫不是刘家(村里的又一外姓)的王寡妇,可你们年纪也相差太大,做你娘还差不多,你在这做梦呢!”
秦正高举着双手,做求饶状,又向老学究拱拱手,正色道:“我父生前给我定了一门亲,就是本村的外姓于猎户家的闺女,她昨天还来找我了,要我上进,这不,我就来求你了,想问问我该干什么,怎么才算上进!”
说完再拱手,又从怀里掏出一纸包,打开后,里面居然是几块糖,估计有二两!
老学究凑过脑袋,有些奇道:“哪儿偷来的,还不少,稀罕玩意儿呢!
这才是求人办事的样子嘛”
。
“怎么是偷的,我买来的,我去集市上,用二百文钱买来的,稀罕吧,我都舍不得吃”
,秦正颇为自豪的说道。
秦正又道:“你看我吧,八尺男儿,嗯,不七尺,六尺吧,六尺男儿,总要做点儿事情出来,你说说,我适合干啥?”
(他们秦家洼这儿的六尺大概合多少,笔者也不太清楚,大概一米五几一米六的样子)
老学究也没深究,心道,专门送我的,屁吧,八成是送你小媳妇剩下的,估计还送了秦司业老头。
老学究打量着秦正,兴致缺缺,就这小身板儿,六尺够呛,五尺多吧,瘦的跟柴火秸似的,不能挑也不能提,种田还怕累,做工又怕苦,当了一个月学徒,还被人撵回来了,估计送到山上喂狼,狼都嫌硌牙。
不过毅力(被揍了一百多回,还在偷)不差,脑子机灵(有恶犬看门还能得手),说是机灵倒不过分,老学究其实心里挺喜欢这小子的,无奈这小子天生一张臭嘴,气死人不偿命。
学究正色道:“你适合吃公门饭!
最适合做无本的买卖!
你要找到你亲爹,那可是大户人家,没准能吃香喝辣的!”
秦正一阵气急道:“老头儿,我跟你说正事呢,我带着诚意来求你,你就跟我胡扯,我亲爹就是秦家洼人,哪儿来的第二个爹的;再说吃公门饭,你的意思是我适合当官了?”
老学究嗤笑道:“就你还想当官,你是那块料吗!
想当官,可以,那我再问你,你父亲是官吗?你有亲戚是做官的吗?你考得了功名,还是有功名在身呢?你自己不会掂量掂量自己!
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官,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做官,你一样都不沾,有什么资格当官。”
秦正迷惑了,道:“那你说我能干点儿什么?”
学究道:“衙役捕快、巡城管事、半夜打更、义庄当差!
吃公门的饭,轻巧,不用出苦力,挣的也不少。
或者做买卖也行,不过你嘛,最适合做无本的买卖。”
秦正道:“衙役捕快我知道,抓人拿人,给当官的当狗腿子嘛;巡城管事,大概就是巡街、看守城门;那义庄当差是个什么差事?还有什么无本的买卖?”
学究道:“守城的是行伍出身,是州郡兵丁,大多出自世家大族或子承父业,你觉得哪一条对的上;义庄嘛,受辖于各地官府,有子承父业的,也有收容社会闲散人员的,我看你就很合适;至于无本的买卖嘛,偷鸡摸狗、偷抢扒拿、拦路抢劫、打家劫舍、占山为王。
现在你正干的是偷鸡摸狗嘛,不也是无本的买卖吗!
你想一夜暴富吗,很简单,抢劫、抢夺,所谓‘杀人放火金腰带’,我想你挺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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