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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山县,东城一间食肆内,热闹非凡。
伙计们穿梭在桌椅间,高声吆喝着,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。
食客们或是大快朵颐,或是谈天说地,酒香、饭香与喧闹声交织在一起。
林安坐在角落里,身着粗布麻衣,头戴斗笠,面前的桌上摆着一碗清汤面,可他却无心品尝,只是时不时地抬眼观察着周围的动静,留心着周遭的每一句对话。
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看似随意,实则是在借着这细微的动作平复内心的紧张与不安。
林安侧耳细听,只不过越听越是疑惑,这其中过滤掉一些家长里短,就是关于午间那菜市口行刑之事的谈论,丝毫没有涉及到他们迫切想要知道的昆山县易主、徐将军来历这些关键信息。
林安不禁皱紧了眉头,看来想要弄清楚状况,还得另寻他法。
林安皱着眉头,沉思片刻后,唤来堂倌。
那堂倌满脸堆笑,一路小跑过来,点头哈腰道:“客官,您有啥吩咐?”
林安抬眼打量他一番,从袖兜里掏出几枚铜钱,不着痕迹地在堂倌眼前晃了晃,压低声音说:“小哥,我初来乍到,想打听些事儿。
听闻这昆山县近来有些变化,还有个徐将军,你可知一二?”
“这昆山县就没有我不知的事,”
堂倌胸脯一挺,眼里闪过一丝得意,旋即警惕地环顾四周,确认没人留意后,才凑近林安,神秘兮兮地开口。
“客官您算是问对人了。
这徐将军,可不简单呐!
自从三日前,他入城时,就带着在城外抓到不少叛乱的俘虏,今日那被斩首的食人魔就是被他抓来的。”
他顿了顿,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目光紧盯着林安手中的铜钱,像是在暗示着什么。
林安将手里的铜钱放在他手心里,又从袖兜摸出了几枚铜钱,示意堂倌继续。
堂倌见状,用力捏了捏手中的铜钱,咽了咽口水,接着说道:“要说这昆山县的变化,那也不是没有,此前是那闻人大人掌管,月前好像是来了一伙人,接管了这昆山县,整日在那军营里操练。
不过对我们这些百姓确是极好,经常贴告示安抚,军营的人出来买东西也都按价给钱。”
堂倌脸上露出几分感慨,回忆道:“以前那闻人大人的手下,买东西可都是强拿硬要,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敢怒不敢言。
现在好了,虽说换了掌权的,可日子反而安稳了些。”
林安微微点头,不动声色地追问:“听起来是不错,不过这带头的到底是何方神圣?大家都说的这徐将军,可这徐将军是打哪儿来的,有什么背景,你可曾听说过?”
堂倌挠了挠头,面露难色:“客官,这我还真不太清楚。
这徐将军也是刚来没几天,也无从知晓他的背景。
不过……”
堂倌眼珠一转,声音又低了几分,“我听后厨的二牛说,他有个远房亲戚在军营里当伙夫,隐隐约约听那些士兵闲聊,说这徐将军在昆山县还有大人物撑腰,具体是谁,就没人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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