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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他是至尊（第2页）

忽然，楚夜想起了些什么，继而他的表情变得十分激动，甚至无法开口说话。

“这…难道是传说中的剑意第五境，我即是剑，剑即是我！”

那位剑道至强者曾经留下一则传言，若谁能够达到剑意第五境，那他便是剑道第一人，是真正的剑道至尊。

但万古以来从来没有人领悟出剑意第五境，以至于剑意第五境被封为了虚无缥缈的神话，无人能知真假。

可眼前这名银发男子，他就给楚夜人剑不分的这样一种感觉，像极了剑意第五境描述的“剑既是我，我既是剑”

。

银发男子忽然开口一笑；“小家伙知道的还不少，剑意第五境，传闻中的剑道第一人才能拥有的境界。”

楚夜激动之情难以压制，颤声道；“难道前辈便是…剑道第一人！”

“剑道第一人？”

银发男子眉头一挑，旋即仰头大笑，笑声经久不息，似乎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，笑的让楚夜有些不自然。

许久，银发男子终于停下了笑声道；“哪里有什么剑道第一人？即便是有，我却也没有见过。

第一，这两个字多么的动听，可苍莽众生如幻大千，谁能称第一呢？”

楚夜心中一动；“可前辈已经领悟了剑意第五境，怎能不是至尊呢？”

银发男子嘿嘿一笑，露出洁白如月般的皓齿，道；“说这句话的人，恐怕实力也不过寥寥，世人都是如此，听风便是雨。

即便是亲眼见过的东西，也不一定就是真的，何况还没人见过呢？”

楚夜被说楞了，银发男子居然毫不把剑尊大陆上人人敬畏那名剑道至强者放在眼里，这是何等之狂傲？

目光一闪，楚夜又看见了石碑上的那两行古字。

剑道尽头谁为尊，苍天无力已近昏！

这两句话，难道是他说的么？

顿了顿，银发男子轻叹口气道；“小家伙，我把你唤到这里，最重要的是我嗅到了老朋友的气息，想与他聊聊。

其次，我也想看看你。”

楚夜心头一震，老朋友？难道是指残剑？而最后那句“想看看你”

又究竟是什么意思？他为何要看自己？

想罢楚夜指了指悬浮在半空的残剑，道；“前辈的老朋友，可是残剑？”

“残剑？”

银发男子楞了一下，但旋即便哈哈大笑；“残剑，这个名字倒也还算贴切。”

说罢，银发男子的目光忽然变得悲伤起来，他走到残剑面前缓缓坐下，有些哀伤道；“老朋友，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见面了？”

此时残剑流露出的情绪似乎更浓郁了，一丝轻微的剑鸣传出，仿佛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，那银发男子听懂了残剑的话，眼眶渐渐红润起来，带了些泣声道；“我太懦弱了，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希望，苟活于此亿万年。

对不起，我的老朋友，我没能与你们一起战斗。”

楚夜听的云里雾里，残剑竟与银发男子交谈，虽然楚夜听不懂残剑说的什么，但从银发男子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，那是一种亘古的悲伤，是一些他无法触及的荒凉。

残剑发出微弱的剑鸣，不知是在安慰银发男子，还是在诉说着自己受到的伤害。

这种沉默的交流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，残剑忽然发出一道惊天剑吟，楚夜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，紧紧盯着眼前这一幕。

此时，银发男子也擦去了眼中的泪水，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，表情从悲伤变成了平静，最终化为一种坚定；“放心吧老朋友，这么多年，我一直未曾放弃等待。

我相信，我们共同等待的那个人一定会出现，一定！”

残剑流露出欣慰的情绪，又轻轻鸣了一声，闻言银发男子忽然将目光转向楚夜，仔细看了片刻后，微微颔首道；“原来是这样，怪不得你会这么选择。

如果真的是他的话，也许会有希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