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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你还在吧？”

&esp;&esp;“不在你和谁说话？”

&esp;&esp;“就是确定一下。”

哗哗水声里，她不安地说，“闭眼洗头呢，看不见人，有点害怕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而接下来的全程——

&esp;&esp;“时序？”

&esp;&esp;“在。”

&esp;&esp;“时序？”

&esp;&esp;“还在。”

&esp;&esp;“时序？”

&esp;&esp;“你有完没完？”

&esp;&esp;祝今夏一边搓头一边提议：“你要是不想我一直叫你，不如唱个歌，这样我就知道你还在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怎么不让我讲个相声？”

时序脑瓜子疼。

&esp;&esp;那头停顿片刻，“那你会讲吗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不会。

&esp;&esp;“时序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时序？？”

他一个不出声，那边急了，开始哗哗冲头，“你人呢？别走啊，不讲就不讲——”

&esp;&esp;“在，还在。”

时序叹气，“你慢慢洗，不要急。”

&esp;&esp;于是刚才忽然大起来的动静又逐渐回复正常。

&esp;&esp;时序人站在这边，耳朵却听着那边，听力太集中，就容易有画面感。

很多刻意忽略的细节总也赶不走，叫人莫名烦躁。

&esp;&esp;窸窸窣窣是在脱衣服。

&esp;&esp;关掉阀门是开始涂香皂。

&esp;&esp;害怕起来，拖鞋在池子里踩出活泼的声音，嘴里颤颤巍巍叫着他的名字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时序背对水池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
&esp;&esp;带她来洗澡无非是想速战速决，不然她一壶一壶烧水，是要烧到天亮去吗？却没想到后续会有这么多事。

&esp;&esp;下台阶时，她被枯枝吓到，一个箭步窜进他怀里，差点挂他身上。

明明只是个意外，他却在那一瞬间身躯紧绷，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
&esp;&esp;那是像蒲公英一样轻盈的存在，柔软，纤细，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在手里。

&esp;&esp;他下意识低头，只看见漆黑蓬松的发顶，找回呼吸的第一刻，闻见的却是她身上独有的香气。

&esp;&esp;充满绿意，像蓬勃的春日。

&esp;&esp;胳膊被她攥住，肤色对比过于鲜明，一个是盛夏稻田里深色的麦穗，一个是高山之巅的一捧积雪，白的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