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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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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醒：&ldo;别误会，我没有那个意思，我也没有那个资格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，我只是觉得，任何交易都应该建立在等价的基础之上，与爱情等价的唯有爱情，除此之外都不平等，不平等的交易只会带来怨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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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楚：&ldo;任何交易都是有消费场景的。

在绝对的消费场景里，唯有爱情与爱情等价，这个没有问题，但生活对每个人都是不公平的，如果你经历过一望无际的贫瘠，捉襟见肘的蜗居，拥挤的铁皮罐头，等你经历了这些，在这样的消费场景里，你才会知道机会两个字是多么的沉重，沉重到连爱情都微不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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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醒：&ldo;一望无际，可能是贫瘠，也可能是壮美，空旷的房子，不见得就比大学时代拥挤的宿舍更美好，绿皮车厢也发生过很多美好的爱情故事，为什么这些会成为交易的理由?&ldo;

楚楚：&ldo;你这是偷换概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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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醒：&ldo;我想说的是，没有某种境遇是绝对痛苦，痛苦是心中欲望与境遇的落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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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楚：&ldo;这是你从上往下的偏见，你站着说话不腰疼!&ldo;

易醒：&ldo;你又怎么能肯定，你所说的，不是你陷入在从下往上的偏见里呢?&ldo;

楚楚不耐烦道：&ldo;我不是来听你教训我的!&ldo;

易醒顿了一顿，深呼吸说：&ldo;对不起，我为我的说话方式道歉。

我不是故意要和你较劲，或者要说教什么，老实讲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就是不愿看见，像你这样的姑娘，为了一些身外之物，用你的身体、爱情去做交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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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楚：&ldo;我是什么样的姑娘?&rdo;

易醒：&ldo;是，你是做了些离经叛道的事情，但你骨子里应该是向往光明和美好的，如果没有这样的向往，你也不至于因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郁郁寡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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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楚抬起头来，望着易醒。

一会儿，楚楚又沉寂下去，苦笑道：&ldo;谢谢你。

但你可能真的无法理解我们这样的人。

我从贫瘠的家乡来到江城，那些美好的生活第一次离我那么近，但又离我那么远。

我想要走出贫瘠，不用身体去交换机会，又用什么?用才华吗?一个实习生有什么才华可言?再说，有才华的人多了，有才华没有机会展现的人，更多了，我算什么?现在我只是偶尔陪一个男人睡一觉，我就能节省好多年的时间，然后人生一步领先，步步领先，我有什么不可以?&ldo;

易醒：&ldo;可是你不快乐。

&ldo;

楚楚：&ldo;难道蜗居的时候，我就快乐了吗?&ldo;

易醒：&ldo;良心的谴责与物质的贫瘠孰轻孰重?&rdo;

楚楚看着易醒，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，一时无语。

易醒也感无言，巨大的认知鸿沟，让他不知道从何往下说。

两人喝起了闷酒。

一会儿以后。

楚楚：&ldo;你有爱过一个人吗?&ldo;

易醒：&ldo;当然啊，我也不是小年轻了好嘛。

&ldo;

楚楚：&ldo;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&l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