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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2页）

那天季淑问上官直，她的jian夫是何人，上官直也道是雕花楼的祈凤卿，季淑问他可有凭证，上官直便道：&ldo;你当我是空口诬赖于你？那日我赶到之时，祈凤卿就在那里。

&rdo;

季淑问道：&ldo;就算他在，那你又从何知道我们要y……咳，奔的，我们私下相见不成么？&rdo;

上官直便冷笑，道：&ldo;祈凤卿亲口承认的，难道还有假？&rdo;

季淑沉吟片刻，望着暮归说道：&ldo;既然如此，为何却是晚唱去报的消息？&rdo;暮归伸手拭泪，道：&ldo;因当时我跟着奶奶出去，身边带着诸多东西，我生怕别人看到疑心，因此赶紧先回来把东西藏好，为怕我赶不及，就又叫晚唱去看看。

&rdo;

季淑觉得这个解释可以接受，却又问道：&ldo;既然如此，你是没看到究竟发生何事了？&rdo;

暮归道：&ldo;奴婢甚是后悔，为何要把奶奶一人留在原地。

&rdo;说着便声带哽咽。

季淑摇头，便看向晚唱，问道：&ldo;是你去跟大爷报信的？&rdo;晚唱年纪小些，看似是个活泼的性子，听季淑问，便道：&ldo;奶奶既然问了，我不敢瞒，我去跟大爷那边报信时候，大爷已经出去找奶奶了。

我跟着跑到后门处，却见大爷发了疯般正在……&rdo;

季淑心头一动，问道：&ldo;正在如何？&rdo;

晚唱身子微微发抖，似乎不忍，却仍说道：&ldo;大爷正在……正在对祈先生拳打脚踢，好似要打死祈先生一般。

&rdo;

季淑皱了皱眉，这个她却没有听上官直说过。

等她还想再问之时，上官直已经怒而走了。

季淑问道：&ldo;那么后来如何？&rdo;

晚唱道：&ldo;后来，是雕花楼的人来到，就把祈先生抢着接走了。

&rdo;

季淑道：&ldo;好，此事就此打住，这些话不能再对别人说，知道了吗？&rdo;两个丫鬟本以为季淑要追究自家责任，如今见她一副息事宁人之态，便松了口气，也赶紧称是。

片刻春晓夏知两人回来，禀明轿子已经备好，季淑起身出外，一路过院子，不经意往先头花坛处看了眼，却见那本来被弄的横七竖八的花枝竟已经被整理的妥妥当当，迎春花的花枝细长，也不知是何人，巧手将数条枝子小心编在一起，让这些枝子相互支撑，彼此缠绕，搭了很远，像是一道横着的花瀑，若开花之后，必当更加壮观。

季淑赞道：&ldo;这新换的人不错。

&rdo;旁边春晓一脸茫然，想说什么，却又没开口。

季淑走了片刻，出了二门，往外又行，到了大门，夏知扶着上了小轿，一路向前而去，绕过一座牌楼，向着东大街走了片刻，幸喜不远，就已经到了。

在路上季淑轻轻掀起轿帘往外看，看外头楼阁屋宇鳞次栉比，高低层次，连绵不绝，路上行人衣着鲜明，精神高昂，言语间温文有礼，极少恶形恶相者，且店面繁多，物品丰盛，可见是个安稳盛世。

季淑心头便想道：&ldo;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，幸好这是个太平盛世，倘若遇上乱世，我又不通武功，岂不是糟了？&rdo;想到这里，觉得自己大有&ldo;阿q&rdo;精神，不由地在轿内独自一笑。

轿子落定，夏知春晓忙来搀扶，季淑落脚下地，见门口清清静静的，并不像是寻常龙蛇混杂之处，门面右侧竖着一面牌子，写定今日要演的是何戏，季淑对古文字不太精通，却认得其中有个&ldo;凤&rdo;字，春晓见她打量，便悄声道：&ldo;奶奶，方才我听两个过路的人说，今日有祈凤卿的戏。

&rdo;

季淑点点头，心道：&ldo;祈凤卿究竟是何许人也，这边害得花季淑都死了，他倒是好，居然又粉墨登场起来，是强颜欢笑呢，亦或者是在忙不迭的庆祝？&rdo;

轿子落定时候，雕花楼里便奔出一人来，季淑放眼看，却见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，打扮的体面贵气，身后跟着一个丫鬟，两个玲珑小厮，直出了门，赶到季淑身边儿，低头福了一福，才春风满面笑道：&ldo;有好几日不见奶奶了，还当奶奶把我们这楼给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