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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我仰头看他，然而，在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，我呆住了。

&esp;&esp;我感觉自己的表情都僵住了。

&esp;&esp;我没有看到他的脸。

&esp;&esp;他面向着我，注视着我，但我就是没有看见他的脸……

&esp;&esp;我一下子晃过神来，是那双眼睛。

那双在黑暗里出现的眼睛，每一次看见这双眼睛，我总看不清他的其他部位。

&esp;&esp;看不清脸、身体，还有轮廓。

&esp;&esp;只隐约觉得那是个人影。

&esp;&esp;先前，我还在镜子里看到了这双眼睛，怎么，怎么到了这里，它还是出现在我眼前！

&esp;&esp;那肖医生呢？

&esp;&esp;“你，你是谁？”

我勉强地说出一句话来。

&esp;&esp;“问问你自己吧，为什么想要找我来说这些？”

&esp;&esp;“不，我不是找你，我找的是肖……”

一时间，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出现了一种混乱的感觉。

&esp;&esp;我的头有点晕，闭上眼睛，用手撑着脑袋。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

&esp;&esp;我想反驳他，可下一秒却说不出话来。

&esp;&esp;我要找的人是肖医生吗？经他这么一问，我怎么有些不确定起来了。

&esp;&esp;肖医生的专业领域在精神病人这块，比如一些重型精神疾病，症状表现为妄想、幻觉、缺少现实检验的能力……

&esp;&esp;啊。

&esp;&esp;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
&esp;&esp;我是来，看病的？

&esp;&esp;前段时间，我的确有想过，那个人影，要么真的是有人在跟踪，要么……

&esp;&esp;就是我的幻觉吧。

&esp;&esp;当时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，可现在……它再次出现了，而且可能性极大。

&esp;&esp;我凭着一种模糊的直觉回答他道：“我是要找医生没错，可是……我要找的好像不是肖医生。”

&esp;&esp;一时间，我竟已分辨不清，肖医生是不是真实的了。

&esp;&esp;“你找到了我，现在我就在你面前，你想说什么都可以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？你？”

他是说，他就是我要找的医生吗？

&esp;&esp;我的脑子更乱了，他究竟是我的幻觉，还是我的医生？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我的脑袋一片空白，周围的世界也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