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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氏眼光有些闪烁,恼怒道:“你们是哪里的强人,光天化日之下,竟然敢闯入民宅,意图不轨。
再不走,待我嚷起来,这庄子里的庄户定将你们当强人打!”
王永富听到这里,又看那妇人的神情,便知道自己妹妹一定在这里了。
随即立刻对身旁的一个粗壮的男子低声吩咐道:“仇牧,马上带人进去,将里面的婆子和仆妇全部控制起来,不许她们嚷嚷,这里是炎家的庄子,怕庄户们闻声赶了来,到时候不好解释。”
仇牧点头,随即对身后跟着的汉子们一挥手,“兄弟们,走!”
于是只见那十几个护院一窝蜂的涌到门前,大力一推,便将院门推开来,张氏摔倒在地,刚想大声叫喊,便被小厮孔二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来捂住了嘴,随后有护院上前反扭了她双手拖到一边儿用绳子捆了起来。
王永福留了两个小厮在外头看守马车,自己和儿子王大元一起进了院子,随即命人将院门关上。
而早先进院子的那十几个护院分散开迅速得搜寻了这院子的房间。
很快,从东厢房响起一阵妇人的惊叫声,但很快就没有了响动。
而从西厢房走出来的几个护院却是以仇牧为首的几个男子,只见仇牧大踏步的走到王永富跟前一躬身,沉声道:“老爷……姑奶奶,姑奶奶在那边,看起来很是不好……”
“什么?”
王永富心里立时便揪紧了,随后往王西厢房里奔去。
王大元赶忙快步跟上。
两父子先后进入西厢房中,即刻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。
眼前是一间泥土垒成的房子,年久失修,墙壁上有大块大块的黄泥脱落下来,屋顶的瓦片也有好几处破损,风从那些破损处不断的灌进来。
这还是开了春,若是下雪天或者下雨,这房子必然又冷又湿。
房中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,一个同样破旧的小柜子。
墙角有一个便桶,许多苍蝇在上头嗡嗡的飞着,屋里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和便溺的臭味。
王姨娘躺在那木板床上,面色灰暗,一蓬乱发,身上搭着一条破烂的花棉被,瘦得没个人形了,只有那一双桃花眼因为脸变瘦小了更显得大了些。
只不过此时那大大的桃花眼中却毫无光彩,只是蓄满了泪。
此刻看到眼前的亲人,庆幸之余,剩下的就只是欢喜和激动的哭泣。
“妹妹(姑姑)!”
王永富和王大元几乎是同时沉痛喊出声,扑到了王姨娘床边。
跟着两人进来的仇牧等人也红了眼圈儿。
王姨娘动了动嘴,聚集起全身力气使劲说了声:“带我走,带我走……”
可是这声音嘶哑,王永富和王大元在床前只看到她动了动嘴,却没有听清楚她说得是什么。
但从她说话的唇形看,隐约知道她说得是什么意思。
王永富立刻握住了她鸡爪子一般枯瘦的手,流泪道:“妹妹,哥哥知道了,哥哥这就带你走!”
王永富握住王姨娘的手用力大了些,王姨娘轻轻皱了皱眉,王永富低头一看,只见在她握着的妹妹的手上,有好几处冻疮的口子还没愈合,自己一使劲,从那些口子中便冒出些脓血。
在一旁的王大元见了,却是像个孩子似的哇一声哭起来,使得屋中所有人心中一片凄然,忍不住纷纷坠泪。
“天啊!
这是造了什么孽啊?炎府的人要这么对你!”
王永富捶床哭叫道。
作者有话要说:唉,一声叹息……
偶开了个古言新坑,有兴趣的亲们可以穿过去踩一踩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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